Sunday, June 4, 2017

悼念六四

今天是六四,刚刚听了郭文贵在他的“不纪念六四”的节目里,问了几个很好、很触动人的问题。其中包括:我们都做了什么?我们未来能做什么?

第一个问题:我在洛杉矶AM1300电台呼吁自由,呼吁了四年。结果,因为去年大选的时候,我邀请国会议员共和党候选人做嘉宾,被洛杉矶最大的电台,以立刻生效的形式,给开除了。目的就是不让我向大家介绍政治候选人、让大家不能真正地了解候选人,而以政治正确的方式投票。说到底,就是投和自己利益相反的票。看我们这个社区,的确如此。连主流媒体,例如《华尔街日报》,说起我们,都以调侃的方式,因为人家实在不知道如何评论我们这个完全没理性的群体。

我被开除之后,社区里一点反响都没有。麻木是我们华人本性。各人自扫门前雪,莫管他人瓦上霜。结果我们华人在美国,被人家各个击破。我们的孩子,在上大学的时候,被人家公然地实行种族歧视。有谁揭竿而起?只有Ed Blum,一个犹太白人。

没有了节目,我就在Facebook建立一个账号。一年之后,攒起来区区四百来个读者(大概有100个还是以前的,我不记得准确数字了)。现在,要求加入的人,更多的是要向我出售性服务的广告。想起来都可悲。

有朋友让我开自媒体,让我好歹好歹地折腾一年,再攒四百个听众。恕我直言,我听起来,就是让我自己打自己的嘴巴。

记得我在做节目的时候,一个夏天,我给我的孩子讲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。每天讲一个小时,当天放在网上。我在每个节目里,都广告我这个壮举(我查遍书籍、录像等,对于这么有名的剧,居然没人做过这类的工作,所以本爷才愤然而起,向风车进攻,做了一个一百多集,四十多个小时的节目),请社区的孩子来加入,过一个有意义的夏天。结果,在我们这个社区里,一个跟着我们读的孩子都没有。一个都没有。真是可怜。

华人可怜就是如此,关心的只是自己的利益。而且,更可悲的是,关心的只是最实用化的那点利益。换句话说,如果我讲考SAT的技巧(也就是说,不通过真正地明白内容,而通过半欺诈的方式,得到高分),肯定会有人跟着听。但是,你真的讲学校不讲的英文知识,培养孩子的英文能力,就没有一个人感兴趣。

结果是什么呢?我们这个群体的利益,被人家无情地剥夺,没人站出来。我们很多孩子,即便通过半欺诈的方式,上了好大学,出来以后,却不成比例地,干不出一番事业来。应该怪谁?

在我们这个社区里,出来组织协会的人,不是为公益,而是为个公益的名头。更有甚者,有些人出来做什么协会的会长,目的是去领事馆领变相的特务经费。当然,他们领foreign power的钱,按照美国法律,需要向美国政府注册,我向几个人提及这事的时候,大家都是瞪直眼睛,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(显然没人注册过)。

对于七爷(如此称谓是因为他上纽约落草了,而且据他自己说尚未被招安)的第二个问题:我第一累了,第二没机会。所以,除了给几百个看客写博客,目前不干别的。

我的目标,从来就不是住在中国的中国人,而是已经生活在美国的这些中国人。现在网上,因为郭老七,一片乌烟瘴气(说得正面点,一片喧闹)。但是,有一个共性。大家的眼睛都瞪着中国(当然还包括瞪着老七的名声和钱)。一大堆住在美国的人,个个都放着我们这些住在美国的华人不管。一天到晚,目标都对准中国。(问题是一个都没有。)我觉得,这些人实在可怜可悲。换句话说,中国真的民主了,他们分到了一杯羹,当上老爷了,各种复杂的问题出来了,到那时候,遇到问题,他们会做什么?开坦克上街?

所以在今天,我想顺着落草七爷的话问一句:如果任何人想为中国的民主做准备,现下就有一个项目:帮助在美国的中国人,利用美国的民主、法制机制,推进自己的群体利益,不让别人再公然欺负我们。说到底,在中国的中国人的问题,不就是只要你不拆他的房子,他就对一切无动于衷吗?问题不就是你不把他的家人、雇员抓起来凌辱,他就接着助纣为虐吗?

现在,这些网上的乌合之众,在人家欺负我们的时候,不争取权益,居然跟着老七,恶搞什么“感谢美国日”,荒唐不荒唐?恶心不恶心?对我们的子孙来说:可耻不可耻?他们干这种断子绝孙的事情,不知道拿了老七多少经费。

说得更彻底一点,这和现在住在中国的中国人,在共产党扒他们的房子的时候,还口口声声地说支持共产党。有什么不同?用老七的说法:中共粪坑里的蛆,绝大多数,还是好的嘛。

问一个可能有点过份的问题:就凭这帮子人,你能期望我们华人在美国得到民主、法制的利益?还是在中国的中国人得到民主、法制的利益?这帮子人,是在为中国民主奋斗,还是在为分一杯羹,做新一代的皇帝,欺压中国老百姓奋斗?如果谁做否定回答,那么回答我这个问题:为什么他们不脚踏实地,现在就在美国做点什么?

这是我今天对六四和年轻时代的纪念。

写于2017年六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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